白团子

失踪人口,有事烧纸

第七章吃完刀子神志不清

第七章末尾让我有一种舟浮梅是注定BE的宿命感。

梅菲斯特小时候我感觉几乎没有得到过正面的肯定的答复与教育指导,例如“你可以做什么”,“你应该这样去做”,“为什么这样做不可以,这样做可以”,他在家里做什么得到的都是责骂甚至虐待,更不要说塞源石这种渣滓行为。那本能就是欺负了我的在我有能力反击时必然讨回,到这里如果有一个正确的引导,他未必会走到后来那样。

当然也是未必,因为他年幼时所处的环境太糟糕了,他从懂事开始周围给他强化的就是强权的打压,因为你没有能力反抗,所以你就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废物;然而同时会给他一种暗示:如果你有了反抗的能力,你就可以践踏所有你看不惯且反抗不了你的,不要小看了孩子的“模仿能力”。还有,他提到“你不开心吗?我完全服从命令做事,他们会很开心(大意)”,这里让他有了这样一种感觉:服从命令是取悦他人的手段,即我想讨好你,那么我完全听从你的话就可以让你满意,我可以通过这样的手段收获较为稳定的关系,至于你说的是对是错我不需要考虑。

更遗憾的是,在这样的暗示成为他行事的准则之前没有人成功的扭转了他的看法,他本人似乎也没有接受其他观念的意思,只是闭目塞听,一遍遍加固自己的暗示:能力所及之处,我为所欲为;只要我足够听话,对任务的执行足够完美,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可以看到本来是存在一个契机的,就是梅菲斯特和浮士德刚刚加入整合运动。塔露拉对他说的话其实他是听进去了的,甚至他已经学着和童年的自己和解去追寻“自我”的存在,还有个人认为那句“叶莲娜,博卓卡斯替,弑君者他们都相信我”是梅菲斯特的独白,那时候的他可能学着去认知是非,认知关系的建立,不依赖浮士德睁开眼睛自己观察经历的一切并且做出判断。

但是塔露拉在经历了某个村庄的惨案以后性格骤变,同时她对梅菲斯特的指导也天差地别,差距大到梅菲斯特本人都意识到她不对劲,但是可惜他的习惯就是服从,尤其是他信任的人,而此时的塔露拉也在放任甚至加固他对于力量的迷信和滥用,而且帮他找好了借口使其深信不疑。

然后说说浮士德,指望浮士德教育梅菲斯特真的强蛇所难,从6-6可以看出浮士德在梅菲斯特感染之前甚至都不了解他遭遇的是什么,而且他那是也是一个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是非观念(就算是很多父母对孩子提要求时都还用“我经验这么丰富听我的就对了”偷懒,指望小孩子讲明白这里面的道理还要打开从小留下的心结……),他知道被别人欺负了收拾回去就不会再被欺负,下水道又冷又没有食物,不如家中宜居,所以他觉得他做出的决定没有问题,他也不知道那个“家”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其实在梅菲斯特感染,他杀了全家,把欺负他的人做成牧群时有个细节,浮士德说他们都是混蛋,他们该死,梅菲斯特的回答是“我知道了,我会做到的。”这里透露出梅菲斯特此时完全没有思考和判断的意识,我倾向于这里浮士德的情绪宣泄成分多一些,但是梅菲斯特认为这是命令,然后一丝不苟的执行了。浮士德的沉默寡言就完全可以理解,他不知道自己的观点到底有没有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表述才能让梅菲斯特理解并且行为合适,那么干脆不要影响他,斩断他的依赖,让他自己决定。

浮士德有一句独白非常戳心:多少人因为我做了什么而死去,多少人因为我什么都没做而死去。因为我表达和他理解的偏差,又因为我什么都没说的默许放纵。我能想象到浮士德提出“我不想伤害他人,我也不想被他人伤害”时梅菲斯特可能问他“那么别人伤害我,我到底该怎么做”,那时候他又该怎么去回答。

然后浮士德选择不回答,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解释好,也逐渐认清了他拉不回来梅菲斯特了。


走到龙门,走到几乎一败涂地时浮士德的选择更像是一场赌博:没有了我,没有了依赖和拐杖他能不能自己走下去。浮士德的心结是梅菲斯特是因为我说错的话和后续沉默的纵容变得不可挽回,那么我消失了这一切能不能复原?我是背叛者,这样的背叛能不能斩断他的依赖?

他对灰喉说只知道服从命令的人就像是许愿机器,需要成就感和存在感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吞噬掉许愿的人,他们终究离愿望越来越远。

第七章的末尾,失去了浮士德的梅菲斯特还是从“脑死”里走了出来,他再无依赖也再无羁绊,没有一个地方能承下他一句“为什么”,流浪者最后的栖身之处化为齑粉,他的过去无处安放,他走向未来。

我希望浮士德看到了,梅菲斯特问了自己“我想忘记吗”,关于那个问题“我可以选择吗”,我希望他给自己的答复是“可以”。

如果那就是,斩断依赖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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